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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者按:回望2019,我们用汗水浇灌收获,迈入2020,我们以实干笃定前行;喜庆的对联迎春纳福,大红的灯笼温暖归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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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节临近,在外打拼的游子纷纷踏上了返乡的列车。魏小妮就是其中一个,不过这次她有了新选择——高铁列车。让我们一起听一听她和85岁高龄奶奶的对话,一起感受小妮家乡交通出行的新变化。
作者:魏小妮
腊月十六的晚上,我给奶奶打了电话,告诉她说明天一早从郑州回鲁山,电话那头,85岁的奶奶声音很洪亮,“中!中!是坐高铁回来吧!”
我笑着说:“奶奶,您真中,您也知道高铁啊?”
奶奶回答:“你这小闺女儿,小看奶不是?奶奶就恁落伍?你都忘了,高铁早通了,天天从咱家门前过,奶奶天天坐那儿看,得劲哩很,美气哩很!”
“奶奶,做着俺的早饭啊!想奶奶做的玉米糁红薯饭了,都快想死了。”
“中!奶奶多做点,能赶上不能?要是赶不上,奶奶再热热饭。”
“奶奶,俺一会儿就到家了。”
第二天一早,我从郑州搭高铁一个小时的工夫就到了平顶山西站,换上乡村公交,很快就回到了村里。到家的时候,奶奶还在灶火上忙活着。我抱着奶奶亲,奶奶抱着我看,“这高铁真快哩,原来你坐那绿皮火车,还有那长途汽车,到家都后半晌了,现在,一眨眼就回来了,真神哩。乖,你听,火车又过来了,又过来了。”
奶奶边说边扯着我出来看,“乖,瞅见了吧?天天来来回回三四十趟哩!” 我问奶奶:“您还查过啊?”奶奶回答:“还用查?奶奶听到耳根里,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了,现在春运哩,车又多了。”
奶奶口中说的这三四十趟列车,正是去年12月1日开通的郑渝高铁郑襄段。在我家附近南有方城站,北有平顶山西站。南来北往,在哪个站上下车都方便。
(作者魏小妮供图)
吃过早饭,我陪着奶奶坐在门前,一边看火车边听她讲看火车的故事。我家住在大山里,原先的交通工具就是队里的牛车驴车马车。至于火车,别说坐过,全村人见都没见过。一次爷爷去城里开会,回来就对奶奶说,他看见火车了,绿皮的,长哩很,一眼望不到边,车厢一节一节的,就像房子一样,每间房都装有好些透明的玻璃窗子,人们坐在那里,火车顺着铁轨“呜……呜……”叫着就开走了。
后来,爷爷带着奶奶跑了一百里地到鲁山城里看了火车,奶奶就稀罕得不得了,回来就跟村里的姐妹说个不停。还说爷爷承诺她了,有空还去看,还要带她坐坐火车哩。但奶奶就看过那一次火车,更没有坐过火车。因为爷爷一年后去世了,奶奶一个人拉扯着几个孩子,整天在地里干活,等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,奶奶也老了,再也没有进过城。没有走出过大山。
“那您是不是还想跟着俺爷去鲁山看火车啊?更想坐坐?”我问奶奶。
“那还用说?奶奶没看够哩!连做梦都是看火车,坐火车哩!”她回答。
“那您现在天天在咱家门口就能看火车,没想到吧?”我追问。
“可不是?三年前人家说咱这里修高铁,奶奶还想着说瞎话哩,谁知说修就修了,说通就通车了。不说啥,国家不是为咱老百姓办好事哩?以后你们出门回来多方便不是?”
“奶奶,过几天,俺带你坐火车去啊!”
“中!”奶奶爽快地答应了,“离咱家不远就能坐火车,真是神哩。”
我说:“奶奶,神的事会越来越多哩,您信不信?”
奶奶笑着说:“信!信!”
(杨煜整理)